2010年7月29日 星期四

留學紀實之 Stonyhurst College - 9 之 學習篇-1


當時 (公元1994-96) 的Stonyhurst College 基本上只有一個正式或 ‘官方’ 圖書館,這圖書外貌嚴肅,藏書量豐富,內裡佈局裝潢,氣派非凡,單從這幾點已經和我的率性自然不覊的風格一點都不相容,但我並沒有因此而放棄加入成為圖書館的一員! 無他的,我想 ‘沾染’ 一下這裡散發出來的‘貴氣’,另外我可有多一個較寧靜舒適的地方作個人深度反思、沈思及靜思。

但學校裡另有一個面積約有100平方呎的房間專門 ‘堆放’ 中文書籍,同學一般都稱它為 ‘香港中文圖書館’,這圖書館一般以香港留學生作主要用家 (玩家)。圖書館的館藏以八卦雜誌為骨幹,再佐以港日漫畫及靈幻書籍。 這些圖書絕大多數由香港留學生趁長假 (聖誕節、復活節或暑假) 回港時大手買入再循合法空運途徑輸送’ 回校,再自發地 ‘安放’ 在中文圖書館作 ‘存倉’ 之用。我對這圖書館印象不算深刻,兩年寄宿我只是逗留過這裡不超過十多分鐘,因而它對我的學習過程並沒有多太衝擊。 我很少到這個圖書館因為我不太喜歡這裡的閱讀環境。

但這裡確曾發生了一個小故事,對我來說這個小故事又蘊藏大智慧!

記得有一次午飯後無聊便到這個中文圖書館內逛逛,當走到圖書內某處,我發現身旁有一位 (香港) 同學 (姑且稱呼他為A 君) 正在閱讀一本頗為有趣的 ‘書籍’ (忘記了是那類型的書籍,但肯定不是成人類別! 雖則我當時已達成人之年!),為了展示我對這本書的興趣,我故意站在他身後以身體語言‘暗示’ 我欲輪候閣下手上之‘鉅著’,忽然間有位 B 同學‘竄’到我倆身旁並淡淡向A 君說了一句頗有大英口音的英語 'take your time' 究竟這是什麼意思呢! 但我覺得B 君‘來勢洶洶’面帶不善,而A君又有點不好意思但囿於不能用愛心說誠實話只好故作不知若無其事繼續革命,我唯有被迫識趣地轉移視線 ‘另起爐灶’ ! Take your time 一定事有蹊蹺

回宿舍與友人 (一位比較熟絡而又 ‘同病相憐’ 的新仔!) 談論此事然後展開連番討論,最後得出以下結論:

‘Take your time’ 的中文詮釋本為: ‘請你慢慢來閱讀,不用急’。 但B 君的take your time 實際的潛台詞是: ‘請不用理會他吧!’ 又或 ‘就讓他慢慢等 (熬) 吧’ ! Oh! What a wonderful English!

我連 take your time 都不懂,起初的寄宿生活確有點崎嶇。

長大後 (實情年紀大了選擇少多空間窄了不得不認老 !) 其實有要求最好就是照直宣講,直截了當總比矯柔造作更乾淨俐落! 這又是我一生不斷要學習的功課!

‘直言’ 真的殊不容易,有時還會闖出禍來 。

與世上各好友共勉之! Don’t forget to take your time

2010年7月26日 星期一

留學紀實之 Stonyhurst College - 8 之 被罰篇-2



一般高年級的學生 (F. 6 + F. 7) 很少會因抽煙被罰 (有點年資原因!)。有時同學亦會跟‘志趣相投’的老師‘意外地’一同‘偷得浮生半日閒’吞雲吐霧去。 不幸地,若有公開 (所謂公開都只限於校外草叢比較偏僻位置,同學很少故意挑釁!) 食煙而又被老師 (非吸煙者)‘逮過正著’,同學便會被罰款五鎊 (定額罰款: 約六十港元),此款項會從閣下存在學校財政部的零月金內扣除。

最後,請留意圖片

~待續~

留學紀實之 Stonyhurst College - 7 之 被罰篇-1


一般來說,Stonyhurst College 沒有嚴苛的懲罰 (很多時校規都是紙上談兵不作落實),我亦甚少聽聞有同學因‘犯事’而被‘勒令’停學或遭‘驅逐’離校。 記憶中只有一位同學因在化學實驗室內受‘跳掣’(情緒失控) 影響之下把用作實驗用途的蒸餾水一次喝掉而遭校方多次警告後仍屢勸不改最終難逃‘厄運’(實情是校方擔心這位興趣特殊的同學會轉移目標向甲烷、甲醇、甲苯等化學物進發!)。除此之外並沒有同學被趕出校園。

可是,印象中在校園內有幾樣較輕微而又有趣的罰則是值得‘回味’ 的……………
~ 待續 ~

沒有分數的通識籃球賽


正生學生每次有機會走進球場參與賽事都是 ‘賺’ 回來的,都是一個‘恩典’或‘餐屎’。這個過程可稱為‘身份重塑’或‘學生身份’的重新賦予 。

數對於我們絕對不重要嗎? 我想亦非也! 那麼我的學生為何而戰? 為誰而戰?

觀乎我的學生 (背景與過往人生歷程),有樣東西比分數以至晉級還重要
~ 別人的尊重!

每逢學生穿上印有正生校徽(Logo) 的校服進場時必定引來一陣‘好奇’眼神 (各球隊對正生球隊以至球員的好奇心就仿佛世人對四十年來第二次晉身世界盃決賽週的北韓隊一樣,這是可理解的),可是這種好奇的眼光很快便轉化成一種‘期待’的目光! 究竟‘正生’學生是何方神聖? 他們會否在場上再次‘展示’‘古惑仔’風範如‘晒馬’、‘踩場’、‘叫罵’及‘圍打’等 ? 答案很快便從學生的態度得知! 現在我不用多說。

有時別人會為我們歡呼,而這些歡呼不是由於我們的球技 (If we do really have) 而是我們在球場內表現出來的拼勁、鬥心、不放棄與及迎難而上的精神。

帶隊當日 (7 月1日, 回歸日), 我們輸了球賽,完場後我們主動走向對方球員及教練身旁握手! 正生學生在球場是給予旁人一個怎樣的訊息? 當離開球場時,學生還要把喝剩的飲料空瓶放進垃圾桶內,這是一個文明但又很‘正常’表現,同時亦是很多繁忙‘現代人’ 忽略了而又‘不為意’被忽略的‘東西’。

完場後,教練及校長領學生到場外檢討賽事,我沒聽到學生間粗口橫飛 (心裡肯定有埋怨惱怒與傷心不快)。 相反,我看到的是隊員的認真落力地比賽及體力的彰顯 (因他們氣力比技術優勝!)。 同學若因贏了球賽而雀躍歡呼,他們著實已獲得了額外的‘獎賞’; 然而,若有同學因輸了球賽而有感忿忿不平悶悶不樂,他們其實已領略到人生其中一個寶貴的體驗! 究竟面對 ‘贏’ (勝利帶來的自傲) 難還是 ‘輸’ (失敗帶來的喪志) 困難呢? ‘錦上添花’還是‘雪中送炭’比較‘易上手’? 若施比受更為有福,那麼 ‘受’ 比 ‘施’ 會否更 (很) 沈重?

對於球會,贏得賽事 (帶來的收益) 是當然是首要目標; 但對於正生的學生,投入賽事享受經歷賺回尊重才是‘重中之重’,當然贏得賽事肯定是錦上添花! 當他們離開校園時將遇到更多‘球賽’而對手將更強悍、更無情……我們的球証有時更會 ‘五時花,六時變’…… 也許他們有天將會理解霑叔的‘知否世事常變,變幻才是永恆’一句歌詞是 ‘歷久常新’的!
黎明曾在電視宣傳片中說過: 要贏人先要贏自己,原來自己的幽/黑暗面永遠最難面對及改變! 在球場上最大的敵人就是誰? 有些贏了對方但卻敗於自己的好勝心、逞強欲、挫折感、自卑與自大、甚至隊友間之友誼。

球賽當日我的通識課室已轉移到整個球場,而課堂上的學生有我及我的學生! 誰是這課堂的老師? 就是整個場館內的人。

2010年7月25日 星期日

留學紀實之 Stonyhurst College - 6 之 飲食篇-2

Stonyhurst 冬季校服
圖中並不是本人 (我亦不認識其人)。但你可以想像這個人換成我的樣貌會是怎麼樣? 要穿著這套校服睡覺 (7-8 小時) 會是什麼的感覺?


我曾戰略地(strategically) ‘提早’ (即睡前) 穿上整齊校服以便翌日可省回換校服時間 (統計數據顯示可省回約五至十分鐘) 然後仿傚消防員剛接求救 order 後飛奔的步伐,務求在早上八時前 ‘抵達’ 地下食堂現場‘討回’我應得及最後的一輪早餐。
一輪大龍鳳後只能省回五至十分鐘,付出與收入極不相符,不曉得自以為聰明 (精密計算) 的人類仍經常做出很多愚蠢 (損人不利己) 的行為! 聰明反比聰明誤。
~待續~

留學紀實之 Stonyhurst College - 5 之 飲食篇-1



家人擔心本人初到彼邦後會水土不服,茶飯不思以至食無定時,所以臨上機前把我其中一個手提行李 ‘塞滿’ 即食物品如杯麵、即沖麥片、餅乾以作及後 '隨時的幫助'。


這些應急食品有時用作‘外交’ 之用,即同學 ‘有難’ (肚餓) 時,小弟即本著我為人人血濃於水救急扶危的精神鼎力相助。 不久,我便成為了 ‘誰搬走我的乳酪 Who moved my cheese’ 一書裡面的主角的結局一樣 – ‘乳酪山’ 消失了,而我又沒有好好再 (計劃) 尋找下一座乳酪山 (其實這本書當時還未有出版),為此我有一點耿耿於懷,其後隨著我對英式食品的包容與適應相對提昇,我對我曾經擁有的‘乳酪’ 漸漸釋懷!


在此我學懂了兩樣東西; 一) 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只有免費的負擔/災禍 ; 二) 沒有永遠的乳酪山只有永遠電費單 (或其他 bill)。


~ 待續 ~

留學紀實之 Stonyhurst College - 4 之 英語篇-2

由於本人異常懷念港式奶茶、港式口音以至港式 '口氣',所以我說英語時極不喜歡模仿西人口音 (主要是英、美口音),但後來我想通了,好的 ‘口音’ 可以令人耳目一新升格十倍 (或九倍),倍感自豪! 其後我順應潮流依樣畫葫蘆(有樣學樣),每晚臨瞓前選用當時以香港時任英語權威劉家傑先生作生招牌的電子英語字典來作 '地獄式' 的訓練。

跟著我又用該字典機來測試同窗鬼仔的母語 (即英語) 的水平是否達標 (在香港,老師能力與達標指數有極強 '表面' 關係),從而再推論出他們國家 (即英國) 的語言教育政策是否理想。 一機三用,一舉三得! 

哈哈哈(不是哇哇哇飲品廣告!),根據發聲字典機的發音標準,我的鬼仔同窗的英語水平並未達標。 這項非正式的學術研究結論是建基於他們不能完全聽懂字典機內某些英語詞彙的發音! Oh,原來鬼仔的英文發音都不是很準確的! 現在,大家應不應對英國人的英語發音準確度抱有些許保留呢? 我考慮是否應把我的研究報告直接交給英國教育部作跟進


最後我得出一些結論: 擁有字典機不等如擁有劉家傑; 擁有劉家傑亦不等於擁有他的英式口音; 同樣地,擁有攬枕/寫真集亦不等於擁有靚模 ! 況且 ‘喜歡的不代表佔有’! 自此過後,我便放棄了追求說完美 (口音) 英語的夢想!

現時係時候想想我自己要追求什麼東西? 或什麼東西才值得我追求。
 

~ 待續~

留學紀實之 Stonyhurst College - 3 之 英語篇-1

我時刻反問自己,英語不靈會否令人萬念俱灰?

由於本人英語異常不靈光加上羞於開口怯於歧視,所以剛到 Stonyhurst (England) 時甚說話 (英語)。 但我極期待可從 '本土' 英國學生 ‘吸取’ 道地英語,情況就像遠方的朋友(馬來西亞華人) 到港探訪其中一個重要目標是學習本人的道地廣(港)東話一樣! 我的 ‘港’ 東話幾乎可以申請為聯合國文教組織下的文化遺產, 為港爭光!

Are you ‘bent’ ? 就是我 ‘甫’ 到Stonyhurst 時最令我留下深刻印記的一句英語詢問語!

記得有一次拿著食物 (餐) 盤排隊進晚餐時,站在我前方的是一位本土英國學生,他不問為何突然語帶幽默地說了以一句東西: Are you ‘bent’ ? 以我當時的英語程度,從 ‘串字’ 上我敢斷言 ‘bent’ 跟 ‘bend’ 是有點 ‘血緣’ 關係的,bend應該是有 ‘彎曲’ 的意思,他為什麼會在排隊進餐時是問我是否 ‘彎’ 的? 到現在我仍感到莫名其妙。

喂你好嗎? 你是彎的嗎? 你會否同這種話語來用作友善問候? Oh dear, 原來你是 ‘彎’ 的! ‘彎’ 就是香港俚語裡的經常用來嘲弄 ‘基’ 或同性戀所用的同 ‘攣’ 字也!

後來 '徵詢' 過香港同學的意見後﹐Are you bent? 這句問題其實是一種具有本土情懷的曲線問候語,情況就跟香港人常常在非一般情況講那句 How is your mum? (中文版因太露骨而不便這裡公開展示) 。 這句問候語或稱祝福語帶有1) 問候別人母親的性質或 2) 意圖與別人母親非自願地建立更緊密關係。幸好地,這句與母親有關的祝福語一般只流於口頭層面,即 ‘口惠而實不至’ (口爽荷包立),said is easier than done, 病從口入,禍從口出! 我們應用愛心說誠實話!
沒有行動的粗話只是一種 '咀咒' 的表達! 我向大家保證,我會原諒他的!

Last but not the least,一般人都大概不會三唔識七隨手從容不迫順口幽默而又溫情地去問身邊的陌生人一句: 你是基的嗎? 這是涉及個人私隱,我不想回答。 你要問就問下我個仔吧 (記者招待會免問) !

~ 待續 ~

留學紀實之 Stonyhurst College - 2


Stonyhurst 生活的一點一滴,有悲有喜,笑中有淚,間中苦中作樂,自得其樂,學習過程有血有汗,驚濤駭浪,當中發生過的事情牽涉過的場景人物地點物件仍歷歷在目、栩栩如生、當中的人與事偶爾仍縈繞於心依依不捨點滴在心頭。一些在留學/寄宿學校生活的小事、鎖事、芝麻綠豆的事情原來經過年月日身心靈的沉澱後會產生意想不到的效果,這些效果積少成多、互相效力。


我想我留學生涯中的人生體驗比起我留英五載期間從書本裡學到的知識更有價值。留學並 (暫) 未為我帶來豐裕的生活 (可見的將來相信亦不能),但積累生活體驗正運用在我的課堂上,希望有天我的體驗能成為學生的祝福 (問候!)。


我感激身邊的 ‘恩人’ 為我作引導 (後發覺 '對手' 也可轉化成 '恩人'),回頭想起 Stonyhurst 的每一件事都是值得回想回味,我在Stonyhurst 的每一個足印都是都是恩典與祝福!


留學紀實暫定有以下數篇: 語文 (英語) 篇,音樂篇、學習篇、生活篇、娛樂篇、外塊篇、飲食篇、被罰篇、想念篇等.......內容由 Stonyhurst 的生活點滴出發。


正如早前提及過,離英前 (公元 1994-9-5) 裝備欠奉 (沒什麼學識知識可言),能帶到英倫的技(藝) 能及手藝只 '剩' 彈結他及打籃球。 想不到,往後兩年我在Stonyhurst 與同學間建立與交流都是圍繞著這兩樣‘絕學’。 所以話,一技旁身,世界通行 ; 兩技旁身,唔會頭痕!


初到貴境,沒有結他在手但手癮難奈,幸得有心人願意借 (西班牙) 木結他一用,使我能把多餘及剩餘的少男 (不惑少年) 情懷透過詩歌音樂 '奏出' (發洩)..................


~ 待續~


2010年7月23日 星期五

留學紀實之 Stonyhurst College - 1


(想) 寫這篇 ‘所謂’ 留學紀實只是為了滿足個人的欲望,為尋找失落的記憶重組紊亂思緒,少不免要在思想上翻來覆去,在家中翻箱倒籠去蕪存菁,亦要刻意睹物思人睹人思物。 當時各式各樣的社交網站網誌電子郵件還未有盛行以至 ‘氾濫成災’, 其時的 IDD 長途電話費仍十分昂貴,所以書信就是我與親朋戚友互通的主要 ‘媒介’。

我的中學年代 (即九十年代) 要出外留學讀書 '一般' 有兩種原因: 一是學業成績太好,外國學校爭相取錄; 另一個原因是成績太爛被迫‘散盡家財’ 到異鄉 ‘盡地一鋪’。 後者正是我留學的原因。

留學目的人人不同,有的想浸浸咸水晒晒太陽輕輕鬆鬆,有的想一登龍門升價十倍,有的想考取功名衣錦榮歸,有的更異想天開期望日後呼風喚雨叱吒風雲,亦有很多一心努力扎實求學。而我不敢有這麼多非分之想,父母親希望 '犧牲' 資源完成對子女的教育責任 (或一場賭博!),以至我將來可成為一個能自立的人 (在香港,能自立不是一件易事,我現在仍掙在扎中!)。

至於我,我從沒有為去國留學作任何形式 ‘鋪陳’ 或 ‘準備’ (很多時我準備良久的東西都會 ‘爛尾’ 收場的!), 亦沒有想過一天我會獨個兒坐飛機飛往離港9,600 公里外的英倫 (當時亞視有8,000 里路雲和月而我 --- 就有 9,600 里外喜與悲! )。

我留英前後共五年,其中兩年是住在一所寄宿學校。想不到,猜不透我竟然有生之年能前赴英倫 (England) 讀書。講 ‘讀書’ 略嫌妄自尊大; 若講 ‘渾噩’ 又會有點妄自菲薄。 也許我用 ‘體驗’ + ‘領悟’ + ‘開竅’ 來形容我在英倫特別是在Stonyhurst College 兩年的寄宿生活是比較貼切的。


~待續~

2010年7月22日 星期四

通識科是我的恩‘人’


先旨聲明,由於小弟受惠 (千載難逢下成為通識科教師!) 於新高中學制下 '衍生' 出來通識教育科,所以小弟特別熱愛把自己捲入通識科的漩渦。因此我是帶有偏見 (好) 來看通識科的。 問教學同工是否‘喜歡’教授通識科就好像問大家是否喜歡吃‘榴槤’或 ‘臭豆腐’或‘納豆’一樣,有親者愛,有仇者痛,亦有人對它又愛又恨、愛它的特點亦是恨它的特點!


在香港,或許任何承載更有意義的科目最終若涉及考試或評核,就像見光死,一切的遠大理想都好像是白費的。不知道二零零九高調‘空降’至新高中學制的通識科會有什麼下場? <求學不是求分數> 很可能只是一個期待以久千呼萬喚但只適宜宣諸於口的良好主觀意願,至於要具體實踐這理念惟有靠一眾 ‘瀕臨’退休的‘花甲’ 或已踏入‘人瑞’之列的人了。後生仔女在‘九曲十三彎’的社會上打滾還是要靠一紙分數來‘過五關斬六將’。 這是現實的無奈也是無奈的現實!

對於這句 <求學不是求分數> 的口號, 我或會稍作修改為 <求學終極不是求分數>; 有如 <民主不是過程的終極目標>,而是 <民主不過是達到終極目標的過程> !

有人謂通識難教也難學; 難教……它有別於其他存在已久的科目,沒有既定的課程範圍; 難學…… 是因為它沒有標準答案可供參。 可以想像,在香港根深柢固的‘務實’教育系統下,一個科目既沒有標準答案又沒有指定課程範疇是如何的恐怖? ‘生命’的教科書從來沒有存在過,而‘生命’亦不曾有過標準答案。或許我可給大家兩個絕對的標準答案; 一) 你已經來到世上了; 二) 你有天會死的!

沒有指定課本,我惟有‘身先士卒’,不斷狂啃報紙耳聽八方四處探勘自訂具有個性及‘有血有肉’的教材。 學生(或人類) 是有別於死物 …… 是充滿無限變數及生機,我懷疑世上有沒有一本通書真的可讀到老 (聖經例外!)


縱有遠大理想,當回到教育現場,我們的莘莘學子還是要參與一局一局‘從上而下’的‘系統化’評估考試的‘棋局博弈’,所以,考試操練仍是會川流不息、陰魂不散、甚至邪靈附體永不超生! 世事如棋,每局都光怪離。 ‘小小’的老師只能盡量 ‘配合’或企圖‘絕處逢生’期望看到隧道盡頭的光明。


張五常教授認為,教育沒有專家可言,他在 (美) 求學期間屢遇名師成就了他‘留前鬥後’的學術成就。 他的名師當中並沒有什麼教育專家,但他們可有一些特點: 不看少學生、不因成績看扁學生、啟發與感染、分享與關懷、適當時候指指點點、鼓勵天馬行空、提倡積極發表個人意見等……這也許是我在正生當通識科老師的‘教學指引’吧!

我現在‘教’通識的策略是用分享、啟發、感染與關懷,這好像有點空泛,但經過一年多的實踐與磨練,這個策略是有點‘建設’的。我始終認為通識科較著重態度的鍛鍊多於知識的掌握; 如批判性思考、價值判斷、探究思想、對社會事務的敏感度、貫穿縱橫局勢的思路等特質都難以受惠於傳統的‘黑板與粉筆’式教學。 作為老師,我都是學習中。如果還相信‘三人行必有我師, 那麼老師與學生為什麼不能一同經歷學習呢? 所以我不是教 '通識' 的,而是與一班九十後 '經歷' 通識而已。


以前我誤信流言,會 '質問' 自己究竟擁有教學以外的工作經驗會否成為當教師的負累? 我會答,肯定沒有。原來不同的工作經驗與教學效能反而是相輔相承。多年在不同機構的工作體驗對通識科的教學倒是有點啟發的! 

當有老師認為教通識是一個燙手山芋時,我卻擁抱通識有如久旱遇著甘露,我與通識科已達到水乳交融的境界,我跟它是不能被離間的!



老實說,預備通識科教材是挺費時的~

2010年7月21日 星期三

哈羅對正生

對! 你沒有睇錯,哈羅對正生。咁哈羅對正生幾比幾呀?

我都想知但其實這場比賽還未有開始!


乍聽之下,哈羅對正生這組合很很很可能會令你諗起以下一系列組合:

南華 vs. 精工 ; 警察 vs. 消防 公牛 vs. 湖人 ; 福建 vs. 永倫 ; 劍橋 vs.牛津 耶魯 vs. 哈佛 清華 vs. 北大 蕭芳芳 vs. 陳寶珠 張國榮 vs. 譚詠麟 黎明 vs. 劉德華 巴塞 vs. 皇馬 車路士 vs. 曼聯
百佳 vs. 惠康 萬寧 vs. 屈臣氏 OK vs. 7-11 Esso vs. Shell
……下刪無數 ‘競爭’ 組合


在信報副刊讀到一篇題為 ‘貴族學校貴在哪裡?’ 的文章,內容談及哈羅的學習生活及環境,後發現英國哈羅公學與香港基督教正生書院竟有幾分相似:


1. 寄宿性質
學生需要在正生接受至少兩年的輔導,兩年後,學生按自己學習進度選擇延長學習年期。正生有十四人參與今年會考,他們一般已在正生生活超過三年,更有幾位師兄留守正生已達五年。寄宿生活涉及學習群體生活、團體精神、與不同背景的同學和平相處,這正正是現今香港青少年朋友最需要學習的東西。寄宿生活確使人有很大的改變。
2. 學校生活紀律嚴明
不論什麼時候睡覺,同學要翌日早上六點半起床; 六點九靈修; 七點半早會; 八點半清潔校園及宿舍; 九點三食早餐; 約十點上課; 一時左右吃午飯; 下午二時進行勞動工作或按情況參與不同的工作; 五時左右自由時間; 六時半食晚飯; 七點九自修; 八點九靈修; 晚上約十時半睡覺; 不可私自收藏金錢食物; 上網找資料有嚴格限制,除有同工監督下,一般學生不得擅自上網或閱報,所以同學會 ‘被迫’ 戒掉沉迷打機及瀏覽社交網站的陋習。另外,學生須自己洗衫煮飯晒被套洗碗碟筷子; 自己鋪床摺被斟茶遞水,學生亦不許於校內 ‘爆粗煲煙飲酒猜情尋’; 上課前要檢查校服 (檢查白鞋、指甲、襪子及髮型等),但我們並沒特意編制一般學校手冊中的校規! 

3. 課後老師與同學參與勞動工作及課外活動
正生同工跟同學在正生這個 ‘微型社區’ 一同生活學習,同工在校園的起居飲食跟學生沒有兩樣,可以說同工在這裡基本上是沒有持權的!
4. 不必為補習到處奔波
因學生一般不可離開校園參加坊間盛行的 ‘天王補習奪A班’,所以正生老師要 ‘包攬’ (自編、自導及自演) 全部教學活動。 老師按學生需要提供適切的教材。在這裡,老師旣是老師又是補習天王! 一工兩職 (或更多職)!
5. 學校職員背景多樣化
正生的名字吸引了很多 ‘奇異人士’ (離開本身職業崗位; 因輪班工作關係,同工一星期有數天短暫性地 ‘拋妻棄子’ ) 回校 ‘駐守’。 正生同工本身的職業 ‘光譜’ 甚闊,當中有老師、社工、工程人員、傳道人、會計員等亦有正生舊生因著上帝的感召而選擇 ‘留守’ 這裡,作學生命的指導者。 若不是為著下一代 ~ 他人之子 (即香港青少年) 的將來,‘正生人’ 或可有更多其他的崗位!
6. 教學理念均衡發展
在正生,學生不可只顧上課或課本知識,因正生認為上課只是學習的一小部分。真實生活才是生命中最重要的學習,所以在這裡小社區生活才是最重要。 另外,老師不會要求學生死讀書,若他們死讀書最終只會落得讀書死的收場,雖然如此,學生還是要學習堅持按照時間表上課,沒有因不願上課而逃課的空間。 或許因外面的教育系統並不能 ‘造福’ 他們,以至才有正生這另類學校的存在價值。 政府唔做、做唔到、唔想做的,總要有人企出來做點東西吧! 我不忘要說出正生的四大核心輔導元素是: 一) 群體生活; 二) 艱苦工作和勞動; 三) 以學生身份參與學習生活及課外活動; 及四) 基督教信仰生活。四者互為一體,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正生同學在這寄宿環境通過這些輔導元素重新建立正面價值觀。

7. 小班教學
英國哈羅每班有十至十二人; 而正生一班最多不超過二十人,老師與學生的堂上互動較多 (of course 磨擦亦較多! ),學生亦獲得較多關心及支援。
8. 學校設施 ‘一流’
哈羅有圖書館、室內體育館、田徑場、足球場、三分之二個曲棍球場、三分之二個美式足球場,四個網球場、還有一個大農場! 正生也有圖書館、足球場、排球場、籃球場、羽毛球場 (正生的足球場即是排球場亦即是藍球場同時又係羽毛球場及操場! (情況就好似麥兜裡面茶餐廳老板講早餐即係午餐即係晚餐即係常餐又即係特餐……); 至於農場,實情已遍布整個山頭 (芝麻灣半島!)。 我們還有最具彈性的 (是一種我們引以為傲的香港精神!) ‘流動’ 廁所 (猶如哈爾移動城堡) !
9. 知名人士到校探訪
英國哈羅經常邀得知名人士到校到訪,哈羅有前英國首相戴卓爾、倫敦市長約翰遜; 我們有律政司司長黃仁龍、前商務及經濟局局長馬時亨、不同政黨背景的立法局議員、阿So、觀塘 ‘蛇王彪’、藝人歌手 (數不勝數) 等曾到本校與學生分享交流。


嘩! 咁睇法,正生雖不及過江龍 ‘哈羅’ 但起碼都可以同土炮聖士提反相提並論!
正生的學生畢竟是制度下失敗的一群(被迫被排除於 ‘建制’ 外的一群!)。 人們對哈羅這世界知名學府趨之若鶩,至於正生,雖不至嗤之以鼻,但大眾對此總是有點避之則吉,這點我十分理解! 可惜,在香港,需要 ‘正生’ 般教學鍛鍊的青少年朋友們肯定不下於130 人 (暫時並沒有公式去計算全港適齡 ‘合讀’ 人數)。 誰敢保證你的子女 (我的子女!) 將來不會是 ‘我’ 的學生? 作為我的學生有什麼不好! 其實這可能真的不很好!
有時難免要現實地告訴學生一句: 要努力自求多福, 家人或一些關心你的一干人等是沒法陪你一世的,若不想重蹈覆轍,經常出入懲教院舍 (終身監禁,分期執行!), 這樣你會點樣過你的日子? 要生存、要搵食、要生活、工作,就要有一技所長,經歷過顛沛流離磋跎歲月唏噓人生以下犯上,更要有良好態度及高度逆境及情緒智商才可在社會 ‘活’ 下來 ( ‘活’ 是生存的最低消費! ) 。
還有的是不要問 ‘國家’(家人/社會) 能為你做什麼,反要問你能為 '國家' 做什麼? (此乃美國甘迺迪總統名言,‘國家’ 在這裡可另解作社會、家人等)。



以前讀書時經常在學校聽到以下訓示 ‘與其無心向學,不如及早退學; 如果有心上學,請你早點上學’ 等疑似毛語錄式對談,面對此類言論,有時真的不知如何應付; 現在想起,情況就好像我一時手緊向朋友借錢,然後被贈予一句: 冇錢駛點解唔申請綜援呢 (靈感來自黃子華兄)? 何不食肉糜? 糜者粥也! Oh dear, where is the粥then ? 溫馨提示: 冇米的粥並不算是粥,’粥’ 字係有個米字喺中間! 冇米粥同水有什麼分別! 戲劇對白就話有情飲水飽啫,救災真係淨係捐水就夠? 你有情都盼我有義啦! Right!  

若真的是無心向學,咁點解會有咁多學生無心向學? 通識理念教導我問題背後的問題才是真正的問題 (我都係咁教我啲學生!)。 ‘正生’ 的存在是誰的 ‘貢獻’?  若 ‘正生’ 的教學理念辦得出色,咁它的成功又反映了什麼呢?

現在我認識很多正生的學生本身不是無心向學,而是不知道為什麼要學及應學些什麼。就算知道自己為何以學,但早已被高壓、高度競爭、低趣味、制度二分法則 (或成王敗寇、非黑即白、非軟即硬、非死即生、非咸即甜、讀書不成便為賊等觀念)、功能性學習氣氛、單一價值觀、非人本、工廠流水作業式的考試模式所嚇窒。 當然,每位正生學生都要為自己曾經走歪付出極大代價,包袱何其重而路又何其崎嶇! Of course,出嚟行就要還! (搵邦民…直係易借又易還?),我肯定 ‘邦民’ 幫唔到佢哋!


哈羅來港辦學,政府鳴鼓開道; 相反,正生要找一所較為 ‘正常’ 校舍作學生棲息處,卻如向黑洞求救、緣木求魚! 香港能有 ‘哈羅’ 卻為何不能容納 (容納 = 政府納入為教育政策之一) 一間正生般的另類群育學校在港貢獻。 若有人認為正生書院只是一所提供戒毒功能的機構或院舍; 就等如說洗手間只提供洗手用途; 太古廣場在太古; 中環廣場在中環; 鑽石山有鑽石以至黃大仙住喺黃大仙一樣般知其一而不知其二,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我相信不久將來會有很多人爭相入讀哈羅香港分校,我相信繼續會有很多青少年 ‘被迫’ 入讀正生書院,我相信雙普選會有臨到香港的一天,我相信中國會終極統一,我相信我的文字有天會有人睇得明,看得開,我更信我會有天唔駛撈兼可以亂 say No!

差點忘記了,想借問大家一聲哈羅對正生宜家幾比幾呀? 請唔好誤會,我冇買波,而且學界賽事暫未納入特區合法賭博範圍! 我只想睇吓哈羅學生勁定正生學生勁!



~現在已經是夜深,請將音量收細~  





朋友 - 你的名字叫隱形

如你能完全回答以下所有問題,可能你就是我期待已久的隱形專家

什麼是隱形?
看不見就是隱形嗎?
透明等同隱形嗎? 
有沒有真正的隱形?
肉眼看不見的東西就是隱形嗎?
用X-Ray 才能照到的東西是隱形嗎?
用雷達看到的東西是隱形嗎?
紅外線是隱形嗎?
幅射線是隱形嗎?
肉眼看不見的東西就等如隱形嗎 ?
隱形有什麼優點好處? 
隱形眼鏡有什麼優點? 
有什麼產品加上隱形特性或冠以 ’隱形’ 一詞後便成為該產品之賣點? 
有什麼東西是隱形的?
人類看不見的東西是隱形嗎?
隱形如果存在,那麼我們如何得知 ‘它’ 的存在?
有沒有東西是動物能見,但人類看不見?
人類看不見,但動物看得見的東西是否隱形? 
隱形等如不存在嗎?
空氣是隱形嗎? 空氣存在嗎?
有什麼東西既是隱形又不是隱形? 
隱形可以想像嗎?
人類究竟可否變成隱形?
怎樣可以當人隱形?
被當隱形會是一樣怎樣的感覺?
若你隱形後,你會做什麼?
有什麼東西當你隱形後係唔會做的?
有什麼東西當你隱形後你才會做?
從這些問題中我們能領悟到什麼東西? 
你想成為隱形人嗎? 
若世間沒有真正的隱形,那麼 ‘隱形’ 一詞究竟是代表什麼東西? 
到頭來,‘隱形’會否只是一種比喻的表達方式嗎?
‘隱形’ 是好還是壞? 
隱形術是否真的存在? 如有,你會學嗎? 

用第三者審視自己所講過的言論再作出反問反思反響,往住會有出人意表甚至驚人的發現!

什麼人想自己隱形? 覺得自己沒有價值? 沒勇氣面對群眾?
想為非作歹? 什麼人會想你隱形? 你仇人? 你敵人? 憎惡你的人? 同事?

很多時我們希望自己能隱形時又現形 (選擇性地隱形現形!),多麼的矛盾!  
有什麼人想你現形? 執法人員、家人、愛人? 債權人?感化官? 法官?

職場上我們希望辛勞的工作可以被僱主肯定、家庭裡我們希望能被尊重,學校裡作為學生我們希望被特別關顧,作為老師我們希望學生能尊師重道; 作為兒女我們希望被父母寵愛,作為配偶我們更希望得到身邊人溺愛,而作為選民我們希望自己的意見被議員老實聆聽;  作為市民我們希望政府官員能口惠以至實至並重; 作為青少年我們希望自己的才華被重視、潛質被發掘。 

我想絕大部份青少年人都不願自己成為隱形人,希望自己成為別人眼中的 ‘驕子’,可惜 ‘驕子’ 在香港的定義卻異常狹窄,若不屬定義內的 ‘驕子’ (又稱精英) 那麼請你隱形吧! ‘驕子’ 不易當,驕傲沒法擋! 有沒有‘驕子’是不驕傲的? 我可以答你,我見過! 我佩服他/她們!

身為老師,究竟我平時用了什麼的目光來回應我的學生? 同樣地,作為學生的我,我又會投以什麼目光來回應 (或回敬) 我的老師?

見得到,捉得住的東西不經常存在 (或你根本不想他們經常存在間歇性消失!),試試想想你的家人、父母、愛人、老師……

我認為,若隱形真的存在,我們便不需要討論 ‘它’ 會否存在? 那麼 ‘存在’ 又是什麼意思? 我們可否當一些人不存在? 但 ‘當’ 即不是真的,即是一個人不會因你當他不存在而真的不存在,可是,我曾聽過: XXX先生,我當你不是人或YYY 小姐,好! 我開始當你是一個人,請問大家 XXX 及YYY 是不是 ‘人’? Sorry 我開始想入非非、胡思亂想、轉牛角尖、意亂情迷……

……若你抬頭仍舊見藍天,請緊記凝望多遍…………若你偶然緩步至岸邊,請多聽潮浪一遍…… <若你能看見>

男與女,美與色

究竟男人定女人較為好色 (即一般所講的鹹濕) 從醫學 (或地球科學) 觀點上這仍然是一個謎。從哲學角度分析,若好色一詞是指喜好美色而美色又代表美麗/漂亮/華麗的話,這樣女人便有機會比男人好色了。 由此路進,男人所謂的好色其實是極有可能不是愛好美麗/漂亮/美感了!

‘慾與欲’是不是人類與生俱來揮之不去的本能? 究竟係你玩佢定係佢玩你?

黃賭毒靚瘦、生老病死– 人類不死事業的靈感泉源


有日跟同學課堂上討論,什麼是人類不死事業 (不死即長做長有,客源財源滾滾來! )。 一般的回應都與衣食住行醫療用品有關的。他們的答案不無道理亦合邏輯,因沒有以上種種我們實無法為生。以上一類屬生理需求主導產品 (魚翅、鮑魚、名貴房車、萬呎豪宅、威而鋼、寶石鑽戒勞力士等屬奢侈品)。

與飲食有關的成語多不勝數如: 食髓知味、擇肥而噬、食言而肥、食色性也、食慾不振、食指浩繁、飲食男女、飲鴆止渴、飲水思源、飲飲食食、貪威識食、吃喝玩樂、吃裡爬外、食碗底反碗面、民以食為天,這正突顯 ‘食’ 在國人心目中的超然地位有若 ‘天’ 或 ‘神明’! 食物很可能是一個政權 (特別是專制獨裁一類!) 的最大敵人,但若能加以利用,食物很有潛質成為鞏固政權的工具。





除了以上所講,不死事業或有三大原則; 一些產品 (或有人訛稱之為商品) 或服務 (或有些人稱之為活動); 可以 1) 滿足人類本能需求 (更貼切的詮釋是人性的弱點); 2) 配合人類生存時序即生老病死; 3) 滿足人類愛靚天性 (在香港,靚的方程式為 白 + 瘦 + 豐滿 + 應大則大 + 應細則細 + 無皺紋 + 雙眼皮 + 無臭 + 不老; 此方程式可應用於男或女或非男非女或又男又女及任何年齡組別!)。





除了以上所講,不死事業或有三大原則; 一些產品 (或有人訛稱之為商品) 或服務 (或有些人稱之為活動); 可以 1) 滿足人類本能需求 (更貼切的詮釋是人性的弱點); 2) 配合人類生存時序即生老病死; 3) 滿足人類愛靚天性 (在香港,靚的方程式為 白 + 瘦 + 豐滿 + 應大則大 + 應細則細 + 無皺紋 + 雙眼皮 + 無臭 + 不老; 此方程式皆可應用於男或女或非男非女或又男又女及任何年齡組別!)。

古典自由主義經濟學者及其信徒堅信市場萬能論。他們認為在完全競爭條件下,全部社會經濟生活; 包括生產、交換、分配和消費在內的,都受市場供求的自發調節,亦是實現社會資源的最佳配置,所以主張經濟自由放任,完全由市場這只 “無形之手” 來控制,而無須政府的干預。但事實上,這無形之手並不能解決治安、消防、公共物品、藥物、槍械、危險品及毒品這類東西。



又係一句,遊戲規則制定者通常亦都係遊戲的贏家! 無形之手很可能只是一些看不見、摸不著、嗅不到、想不到及改不了的潛規則。

既然市場並不是萬能,那麼我們應否任由市場去支配道德價值嗎? 有什麼需求就有什麼商品; 有什麼消費市場就有什麼消費者,所以,有什麼消費者就有什麼消費品 and vice versa is true! 這是不息的循環。

講開美容,君不見各式各樣的美容產品諸如: 豐胸瘦身纖體美容漂白脫毛脫痣脫墨除臭消脂去斑去皺去豆升 Cup打 Botox 骨膠丸的廣告鋪天蓋地滔滔不絕如數家珍無處不在且極盡視聽之娛、或巴士上、或地鐵站、或電視上、或海報上、或報紙雜誌內,或 Road Show 上、或天橋上、隧道內、電梯內、電話亭內,簡直係上又係、下又係、左又係、右又係、前又係、後又係、內又係、外又係,冷不防時運指數稍低便逮過正著,偶一不慎更會情緒失控、情難自禁、把持不定、欲罷不能便隨即目不轉睛、目瞪口呆、以至目中無人,最後墜入窠臼中,一去冇回頭! 這些廣告提醒你或妳,你或妳其實很醜、很臭、很舊及很out …但不用愁,原來你或妳其實可以一 D 都唔醜、唔臭、唔舊及唔out,請為你或妳自己走出寶貴的第一步 (又稱起錨或Act Now!),不要再自暴其短了,來吧!

所以美容廣告呢家嘢好似鼻哥窿擔遮咁 (鼻毛‘避無’可避) 真係你睇又唔係、唔睇又唔係。 有沒有朋友想過,這些廣告究竟為誰而設? 廣告中的性感女郎/男郎正在示範什麼東西? 什麼人最喜愛這些廣告? 是男? 是女? 為什麼? 但我其實最想問的是那些海報可以在哪裡買 so that 之後我可以去賣! 

我估計,黃賭毒繼續會發到飛起,黃賭毒會係大家嘅老友記,黃賭毒我哋一於好少理,黃賭毒我哋一齊支持你。此刻,你驚我都驚,大家飲杯竹葉青!



老師究竟是一份志業、職業、實業、副業、社會的基業?


華東師範大學教授李政濤在教育學的智慧一書中把老師分成四類: 匠師、藝師、儒師及哲師。
匠師擁有良好教學的硬功,但欠缺教學激情。
藝師擁有教學激情但略嫌把教學浪漫化。
儒師具備傳統知識份子的氣質及對教育有熱忱,但視野還局限在自己的學識領域裡。
哲師力圖在思考及創造中完善教學,追求受教者及教育者自我生命的完善。 李政濤教授認為最理想的教師是那些集以上四類教師特質於一身。

能兼備教育中的大智慧、大愛心及大境界的人物,可能只有生於兩千多年前出生的萬世師表- 孔子! 他是值得老師們效法的對象,但我無法成為孔子第二。萬世師表中的‘萬世’是不是等如一萬個一世紀 = 10,000 x 100 年 = 1,000,000 年?。 如上述假設成立,我粗略推算,下一位孔子將於在 1,000,000 年 – 2,500 年 即等如 997,500 年 (冇錯! 是年而不是秒!) 後在我國再度出現。

今時今日社會對老師的確有很大的期盼,教學能力、愛心、耐心、關心還不止、老師們要出得廳堂、入得廚房、能歌善舞、能屈能伸、精通琴棋書畫、甚至有需時可兩袖清風 (可見於縮 ‘肅’ 班殺校或裁員減薪時!) 根據以上要求,我懷疑城中能有幾多人能配當這樣的一職!

最近早會分享有關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的古舊但歷久常新的課題。 我於完結時用了以下幾句 ‘格言’ 總結當日的課題 (如引起你的不安及反胃,請見諒!) 節錄如下: ‘我哋雖然有時肚餓,但都想見到你哋食嘢,請記住,你哋食嘢我哋係唔會飽嘅! 可能仲餓D 添! 但相反我哋踩屎都唔想你踩埋一份! 換個角度,若你哋踩屎,想唔想你身邊人踩埋一份呢!’

我學生的人生體驗 (錯誤的經驗 = trying) 就是他們最好的老師,而我跟他們相處就是從生活戰場中的學習 (由做中學 = undergoing),這回應了杜威的教育哲學。 我沒能力改變世界與社會,亦不能改變家長與學生,我只想趁機‘悟’人子弟而已!

附註及俚語符號解畫 (專為文人雅士而設):
我哋 = 老師
你哋 = 學生
食嘢 = 不斷自我完善進而成為一個有責任及有承擔的社會公民
飽 = 飛黃騰達
餓 = 匱乏的時候、身心俱疲,心力交瘁,空虛與寂寞甚至心灰意冷及心有餘悸
踩 = 遇到
踩埋一份 = 被連累承擔不應承擔的責任 (一般是負面的事情)
屎 = 泛指一些人生不如意的事情: 人生衝擊、不幸、失望、絕望、顛沛流離、流離失所等……
身邊人 = 泛指一些關心你的人如家人、同學、朋友、老師等

是他也是你和我,你的學生卻不是我的學生


相信每位老師都會奮力為學生的福祉而設想,但我們 (老師同工) 的學生來自不同階層、不同家庭背景、不同自身需要及經歷,可想而知他們的福祉或利益不會是相同的,有時還會是互有矛盾互相牴觸。 我們的學生各自在努力追求自己的目標時出現不同程度的利益 “衝突” 實屬在所難免。
因此,躋身於教育及社會現場 (現實場景),老師不免會 “首當其衝”,因為此學生不同彼學生,此家長不同彼家長。遇到這樣的問題究竟什麼 “人” 才夠 “班” 去 ‘調停化解’ 這場一眾莘莘學子的利益‘博弈’呢? 愛人如己、有教無類等人世間珍貴的價值,現實上又有幾人能做到呢? 大家不仿想一想, ‘教育’ 這門 ‘玩意’ 是 誰人當家作主? 是你? 是我? 是家長? 是校長? 是老師? 是商人? 是政府? 是考試局? 是補習社?

正所謂 ‘魚與熊掌不可兼得’,現在一塊一塊的 ‘魚與熊掌’ 擺在眼前,俯拾皆是,手背是肉,手掌又是肉的局面下,我們作為社會上的一份子應如何選取呢? 想深一層,擺在大家眼前是不是魚與熊掌本身已經是一個議題!

官員經常煞有介事地拋出一些帶有十分‘揮春口號式’ 意念及修辭的論調如什麼社會和諧、什麼不可一、不可再、一個都不能少、不放棄每一個學生、打擊 XX 絕不手軟等 (XX是什麼? 任君選擇,永不落空!) 我大抵希望這都是官員踏進實際行動的第一步。 千里之行,始於足下! 某時某地,叫 ‘足’ 的東西實在太沉重了!

正生遷校事件如今暴露了一系列存在已久又廣為忽略(又或掩耳盜鈴地的故作不知)的社會隱疾,這些包括毒品問題、青少年濫藥問題、空置校舍使用政策、社區共融問題、公共資源使用問題、教育政策、群育學校政策、歧視問題、家庭問題、戒毒學校政策、非主流教學的發展、單一價值無限化、縮班殺校等等 (字數限制,不能盡數!)。 我打趣用通識思維一問,這些問題背後的真正問題又是一些什麼的問題呢? 這些問題的持份者是誰? 他們的論點及論據是什麼? 他們背後的價值觀是什麼? 我們跟他們有什麼分別?

我們對國際‘金融中心’這牌匾趨之若騖且推崇膜拜,物極必反,我們 ‘金融中心’的本位會否有一天淪為 ‘今溶終深’ 的靈位? 只顧外功而輕忽內功從不是我國功夫的精神,達哥在星爺電影 <破壞王> 中已提醒我們說 ‘練拳不練功,到老一場空’。 若脫下金融中心的 ‘皮草’ 外殼,我們還有甚麼 ‘內涵’ 可讓世人 (不是各大主權評級機構) 稱頌以至供奉呢?

寄居於不完善的教育現場下屢感難受,但又好享受與學生真情互動甚至‘交鋒’的一幕。 明瞭此情此景有若曇花一現。離開校園進入五光十色、多采多姿的花花世界,各自為口奔馳,很多時我們 (即學生及老師) 都工作至忘我 (忘記了自我、自尊、自律、自愛) 境界。借助一句江湖論述 :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不勝唏噓! 但願我身處的江湖不會是柏楊先生所指的 ‘醬缸’ 吧!

畢竟人 (本人) 實在是太渺小 (胸襟? 願景? 理想? 能力?),很多時連自己都改變不了(更其實可能是不想改變吧了,在制度下享有最多利益的通常是最擁護該制度的一群)自己又得如何改變這個世界。是他也是你和我,這個世界是由你、我、他所構成的。同工們,我們還記得唇亡齒寒 (沒有兔死狐悲的含意!) 及唇齒相依的道理嗎?

如果你個仔第時…… 咁你會點算?

我有以下一些模擬人物對答:

1. 戒毒學校老師被問 : “如果你個仔第時吸毒你會點?”

2. 消防員被問 : “如果你間屋火燭怎辦?”

3. 海關職員被問 : “如果你個女第時老翻版你會點?”

4. 世界名醫被問 : “如果你得了不治之症點算?”

5. 救生員被問 : “如果你救人時自己遇溺點算?”

6. 洪金寶及成龍大哥被問 : “點解你個仔唔識功夫?”

7. 入境事務人員被問: “如果你屋企個女傭係黑工咁點算?”

8. 一向對香港教育充滿信心的教育官員被問: “如果你喺花旗國讀緊小學嘅仔要回流香港讀番香港主流學校,你會點算?”

第一個例子是真人真事,其餘是我虛構的 (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從問題的思路你也許不難發現內裡玄機。我有以下反思:
1. 你的專業並不能避免 你或你的下一代或你的家人 接受你的服務

2. 你的專業不保證 你或你的下一代或你的家人 將來不需要你專業 ‘服務’及 ‘支援’

3. 你的專業並不保證你現在/未來能受惠於你的專業

4. 下一代並不一定‘崇尚’ 上一代的專業

5. 上一代不能強迫下一代‘繼承’上一代的 ‘衣缽’

6. 而上一代的 ‘衣缽’ 很可能已不再是下一代的專業 (即上一代的專業促成下一代失業,甚至乎上一代的專業會成為下一代的罪孽!)

7. 賣花一般都會讚花香,但賣嘅唔會自己買番自己嘅花並很可能其實好討厭自己嘅花但又同時被迫無奈地叫賣自己唔鍾意嘅花,其實可能是有些失去嗅覺的人霧裡看花,睇都睇到眼花花

8. 知法通常唔會犯法,但有時犯咗法自己都唔知


跟正生同學生活閒聊中偶爾被 ‘質問’ 到 “假若我個仔第時吸毒我會點算?” 我的即時嘅回應係冇回應然後我就話我都唔知點算。係喎,我究竟點保證我個仔第時唔會吸毒,就正如我細個嗰陣時我啊媽都唔知我細個會喺學校裡面偷嘢直至我真係偷嘢為止! (簡單嚟講就即係人冇預知能力)。但點都好在正生工作了一段日加上讀藥理出身,對於毒品、吸毒或青少年吸毒問題還是有少少認識 (即人雖然冇預知能力,但人點都有些少預測能力,而預測能力與經驗剛巧又有關係!)


“假若我個仔第時吸毒我會點算?” 我不知怎算,但他將永遠是我的孩子!

非常人,非常語錄

我覺得“非常” 一詞並不一定是負面的只在乎你怎樣使用 '它'。 “非常” 有 “十分” 的意思如非常好、非常勁、非常努力、非常成功……當然亦有非常差、非常惡劣、非常難、非常懶惰等……任君選擇,永不落空!

我認為 ‘非常’ 不等如不正常或不尋常或異於正常; 亦正如同流亦不一定會合污! 因為樹大點都有枯枝,難船都有三分釘、爛泥並不定只是柄的附屬品 (我極討厭爛泥扶唔上柄或臭罌出臭草等的論述!), 而且它可能本身不是真的 “爛”, 而 ‘臭罌出臭草’ 可能不是‘草’本身的問題, 亦可能不是 ‘罌’的問題,裝罌的地方究竟有沒有問題? 是不是裝罌的地方本身已經臭? 如果是,為什麼裝罌的地方從來沒受批評過呢? 究竟 “臭” 是不是一個大問題? 覺得個‘罌’臭的人本身嗅覺會否有問題? 大家有沒有想過這些問題?

彥呈啊! 彥呈!

我有同感,題目讀音確實有D 怪,但怪的東西背後通常都很有意思亦很有意義。

楊某人 (即本人又係中國人又係香港人同時係九龍人及新界人更希望有生之年成為一個好人) 育有一子,他出生於2006 年11月。 佢同我一樣都係姓楊,取名彥呈。讀音有少許騎呢,但我貪佢有意思且充滿玄機(絕對不是天機,因為天機不可洩露,真心不能制造!有時我很老土,彷如一台爐灶)。
那麼,為什麼會用彥呈兩字? 我嘗試作粗略解說:
  
楊= 唔駛多講,本人姓氏
彥= 才學、才華、文采、才德 (才德是才能 + 品德,兩者必備! )
呈= 貢獻,呈上、獻給,敬獻

據我患有近視嘅肉眼觀察,中國人改名好多時都受到‘我冇我都想我下一代有’的愛子觀念所影響。所以經對號入座後,小兒的名字正正突顯楊某人才德之匱乏及思想上的吝嗇。 所以我希望兒子長大後能把自己才能,才華貢獻社會,造福人類,榮神益人。 至於我個仔將來會唔會成為有才德之士咁就好似下期六合彩派彩號碼一樣都係未知之數。 可能由於‘我冇我都想我下一代有’這個美好傳統思想‘作祟’,你會時不時遇到一些小朋友竟然人仔細細已通曉八國語言、琴棋書畫、上高山落油鍋、出口成文,而且仍可以繼續不眠不休不吃不喝地不知不覺不偏不倚地學三學四講東講西。

諗真D,身懷‘百冇’的伯母又點會有咁多資源去制造咁多小天材。 原來我這個‘我冇我都想我下一代都有’嘅先入為主嘅諗法係有天然破綻,why? 大家諗一諗如果上一代真係‘冇’嘅話又點可以令到下一代變成‘有’呢? 此有兩大學術範疇拾卜(support); 從經濟學角度思考,由99 變成 100 (傳承加壯大) 點都易過由 0 變到 1 (無中生有加創造),再加上從物理學角度出發,從真正‘冇’嘅狀態到真正‘有’嘅狀態本身都已經虛幻過無線三十年前播映嘅幻海奇情 (就算有都係萬中無一! )。 或許‘我冇我都想我下一代有’係真正係‘百冇’嘅伯母嘅啊 Q 理想而已。 所以‘我冇我都想我下一代有’可能只是一種文學修辭嘅手法 (具陶冶性情、美化人格效果,值得推崇)。

而顧‘名’思義,大家會唔會從下一代的名字得出以下有力的結論 - 下一代的名字、上一代的不是; 或下一代的名字、上一代的不智或; 下一代的名字、上一代的反智!或下一代的名字、下一代的反思,如此思路推進,不難再推演更多鮮為人知的大發現 (冷知識! )。

望文生義,所以你可試試想像一下: 如意、如花、堅強、美麗、富貴、永安、吉祥、富貴、無忌等…… 從這些名字不難發現他們父母背景的蛛絲馬跡 (並無貶義之意)? 這裡我有兩個典型案例; 一) 叫‘無常’的爸媽本身的生活特徵 (或形態) 極有可能是很‘時常’、‘通常’、‘平常’、‘常常’以至‘尋常’,但相信他們不會是‘失常’及‘反常’; 二) 叫‘無忌’的爸媽極有可能本身有很多‘禁忌’進而‘猜忌’所以經常要‘避忌’一下,因此做人唔駛咁‘驟忌’! 而我,承接上文,個仔叫彥呈,簡單一句,因為我本身沒有‘彥’所以係冇‘彥’可‘呈’(非不為也,實不能也! 亦是非戰之罪!)。 中國人取名真的別有一番韻味。

一人有一個夢想,二人同行食甜醬,除了馬丁路德金外,我都有一個夢 (英文版本更豪邁 I have a dream ! you see!),是的,我希望有‘彥’的人會越多越多,我更希望有‘彥’而又願意‘呈’ 的人將更多。

註釋:
‘百冇’即身懷無物、身無分文或物質匱乏的生活狀態

‘油甘子’與 婚姻

什麼是婚姻? 言人人殊,莫衷一是! 唔信你可以問吓以下人士: 婚姻介紹所所員(用家)、婚紗鋪老板、白韻琴、長毛、和尚、牧師、老師、律師、社工、大酒店禮儀師、會計師、醫師、藥劑師、鋼之煉金術師、謝偉俊、修女、立法局議員、區議員、特首、拉登、希特拉……他們的答案一定帶給大家很多啟示!

‘婚姻是什麼’ 這問題有如問大家什麼是時間、什麼是真相、什麼是愛、自由、民主、公義、什麼是隱形等 (還有無數例子,不勝枚舉) 一類好似好理念性而又好形而上、又實在亦同時又正在 (正在是包涵過去現在與未來亦即橫跨時代及時空) 影響全球人類以至全球生物運作的東西,真係考起你同我一眾 ‘姿色’ 或 知 ‘色’ 份子!

答這類問題好似食了一碗杯麵一樣—即是食咗好似冇食、講咗好似冇講、問咗好似冇問同埋最重要–答咗好似冇答。此乃‘ 太極語’迷思。

啱啱遇著剛剛,最近為正生同學準備通識科教程,題目定為 <婚姻-所謂何物!>。 此教案又作實戰觀課之用 (教育文憑評估活動之一! 即學院委派老師親臨本校評估學生即‘我’是否能有效將課堂知識轉化成前線戰場技術)。 這課堂其中一環是叫他們用一種水果來比喻婚姻。 問題的挑戰在於學生先要了解他所選擇的水果特性,然後將這特性跟他們所理解或認識的婚姻特性作類比然後再提供三個相關點。

其中一位同學找來 ‘油甘子’ 來形婚姻關係,‘油甘子葉’ 枕頭我就聽過,原來油甘子正是正生下徑可順手拈來的一種水果。她的答案如下: 一) 油甘子外表圓滑,就像起初拍拖時雙方都很甜蜜和熱情; 二) 當進入口時,有苦澀味,就像在婚姻當中一定會遇到困難共相處當中有苦澀; 三)當落到喉嚨時,會有回甘的感覺和味道,所以就好像婚姻當中經過困難後的喜樂。 她大概的意思是婚姻中滲透著甜、苦澀、甘這四種味道。 她不是楊過、不是小龍女、不是亦舒、不是張愛玲、不是林夕、不是Wyman更不是張小嫻,她只是一個中國人 (很葉問 feel !)。 當中有同學用士多啤梨、香蕉、西瓜、榴槤及荔枝等作婚姻的比喻。

‘遊戲’(對! 我認為遊戲能對學生產生更大學習效能; 我想說的其實是遊戲並不能提昇考試效能!) 點樣將教學內容、生命課題、考試技巧及生動教學共冶一爐才令我頭痕! 想到此時,我應該休息一下。

用比喻方式去表達自己對戀愛 (或一些難以的) 的看法既能短暫抽離現實中的尷尬亦同時超脫理性思考的限制 (In English, thinking out of the box)。耶穌很多的福音轉化成比喻來教導我們,當中的表表者 (或表表姐,表表哥、表表弟、表表妹、表表姨或表表嫂) 如浪子的比喻、撒種的比喻、十個童女的比喻及天國的比喻等。 讀者要小心的是,比喻法像把雙刃刀; 為什麼? 不為什麼?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也! 唔信? 我舉例:你視錢財如糞土; 你的思想像糞土! Understanding? Which one would you prefer?

或許我們的知識比學生優勝 (更只可能是我比他們早來世界而已)、但他們擁有獨特背景及經驗,想一想,有些東西,他們絕對比我優勝。 個人經驗提示我,用硬知識去 ‘駕馭’ 學生只會產生反效果。 我反問自己一句,我有冇試吓代入他們生活中? 代入他們不是要加入他們,能同流而不合污方為大師傅!

課堂結束後,觀課老師特意走上前來鼓勵同學一番! 他給我班全體的評語大概如下: 非常老師,非常環境、非常學校,非常方法,非常學生,非常成功! 大家非常開心!

我偶爾在堂上跟同學打趣說笑,我說拍拖是一個自暴其長 (即包裝+美化的促銷)的過程,而結緍就是一個自暴其短 (還原本來面目的誠實化表現,通常是不自覺) 進程。要怎樣縮窄兩者間的距離就要靠自己造化了。記得李小龍講過什麼叫做武術,他說武術就是忠誠地表達自己的一個過程。

我必必必必必必必必必必必必必必必必必必必必必必必…………………須須須須須須須須須須須須…………………鄭重講一次,本文只代表我個人立場,與本節目 (其他一干人等) 無關,如有雷同,實屬巧合,必不送官究治。

After all, 其實我係最冇資格談論愛與婚姻 !

致正生同學們,

致正生同學們,

當心,你們 (當然還包括我) 或者可能有機會是未來社會的棟樑,現在談論誰是流氓誰是人才暫且言之尚早,未蓋棺怎能下定論! 請同學們不要把成功自絕於自己的‘魔掌’裡。可曾想過,你就是世上那位唯一要與你的軀體相依為命長相厮長永不分離的人,而無奈人亦要為自己的努力或不努力負上刑事或非刑事的結果。 所以不要再自我捆綁自我封閉嘗試衝出障礙開放自己打破枷鎖奔向光明。今時並非昨日,不要再把‘昨日’領導你的明天!

暑假前是各大中小學校的考試高峰期,同時暑假亦是青少年“學習” 吸食毒品進而 ‘循環’吸食毒品繼而兜售毒品的‘青春期’。 對此我深信大家比我更清楚且更具‘實戰’經驗。 碰巧,暑假亦是正生書院收生的高峰期,不少當中的同學更是乘暑假之便而‘慕名’闖進正生。

入讀正生對某些同學來說可能是一齣悲劇,因他們認為這‘結局’是被迫的、被安排的、被勒令的、被要求的、被插贓……如此推論,吸煙是被迫嗎? 吸毒是被迫嗎? 加入社團是被迫嗎? 打家刧舍是被迫嗎? 作奸犯科是被迫嗎? 偷呃拐騙是被迫嗎? 欺上瞞下是被迫嗎? 若是的話,牛隻幹嘛要喝水? 牠是被逼迫渴水嗎? 你能按下一頭不願喝水的牛頭嗎? 或許做人及做牛都是被迫的! 萬事互相效力也必然是被迫出來吧! 感恩的是很多誤以為自己是悲劇的主角嶄露頭角經過初試啼聲慢慢踏進人生另一部本來屬於自己且滿有豐盛意義的舞台。

是悲劇或喜劇還未尚算最重要,最可惜的恐怕是有些還不自覺墮入了‘自欺’的無重無責無方向的狀態。 這或許是世上最悲的悲劇,這類的主角更有可能把負能量向四周擴散,悲劇衍生更悲劇。

留期與否是閣下的決定,為留期而留期絕對不是一個好的決定。誰的家人願意看到自己子女繼續擔當或延續悲劇的主角。 生命攸關,請珍惜及珍重。生命的同路人買少見少,奈何外面的‘陰屍路’卻康莊得很。你敢斷言你的臭皮囊能替你‘消災解難’嗎?

在自由主義氾濫下的香港,學好學壞向左向右極受自由選擇的結果,同樣地,留期升班與否都是你的個人抉擇。 但留期升班是為了什麼,什麼是有益於你,什麼是有害於你,當時人應心中有數。你留期與否的動機我沒法掌握,但為留期而留期,為升班而升班便有遺真正留期升班的意義,同樣地,以為一走了之便可逃離現實解決問題,我肯定現實的世界將更現實,到時浪子想回頭也無岸可回,可惜可惜!

正生及同工們歡迎一些肯學肯捱肯搏肯承擔肯上進勇於求變的青少年來背負十架的作 ‘同路人’,但機會一般會 ‘偏袒’ 有心人 。 吃喝玩樂、上課垂釣、開工龜速、接船蛇王、食搶做讓、遲睡遲起、講勁做廢的人可會有什麼作為,更遑論有出頭的一天。

同工
釘料上 (Dennis) 2010-6-11
下徑七八九宿舍、凌晨; 尿味彌漫; 點滴在心頭
唏噓中帶點憤怒,憤怒中帶點豪情、豪情中帶點不覊!

不想記起,未敢忘記 -- 我的教育故事

不想記起,未敢忘記 -- 我的教育故事

當心!我不是司徒華,我更不是支聯會成員,我只是堂堂正正的教協會員。我承認這題目或許會令大家被迫想起某年某月某日某時某刻於春夏之間 (或風雨交加) 在我國京城紫禁之巔發生過的一場政治風波/事件。在這裡 ‘不想記起,未敢忘記’ 與五四、六四、七四以至七月十四都沒有直接或間接關係!

夜幕低垂,夜深人靜,驀然回首,午夜夢廻,思前想後,想起從前,遠遠他方,就在眼前。我的教育故事未免只是一件憾事、逸事、趣事、白事、差事、銷事又很可能只是一樁大城小事! 我的教育故事不易寫,不好寫,因它令我想起很多負面的經驗。世事難料,曾與學校老師存有深層次矛盾,不順的學習體驗又竟成我當老師的踏腳石 (要補充,我仍是一名 “赤腳” 老師)! “赤腳” 無牌也 (暫準教師!)

看正生書院裡的學生憶起一幕一幕年少時的無憂、無慮、無望、無知、無常、無方向、無內容、無盼望……下刪無數的無X,無XX及無XXX。 他們經常思考的問題是 — 我是誰? <我是誰> 這問題既好答又不好答,好答是因為別人說我是誰我便能說我是誰,但開始有獨立思考能力同時又性格反叛的年青人便會反問為什麼我總是只能活在別人既定的框框內,哪麼,我又可以是誰呢? 我可以成為誰?

根據最近流行以出生年份作身分界定的原則,我便是屬於七十後 (或邊緣Y 世代) 的一群。新中國之父毛澤東死後不久,我便出世了。我現在的年齡剛好和李小龍當年離世時一樣 -- 三十有三 (以2010-3月計算)!

一些如‘天生我才必有用' 以至 '上帝造人必同時賦予每人獨有恩賜’等的論述,從小我便從不同的長輩上聽到。以前我對此不信全疑,然後是半信半疑,最後還是相信不疑。這個我經歷很良多才領略到,某些才能在某一時空、原則及價值觀的尺度下是一文不值,為此我感到難過!

小時候我便知道學生要上學的道理,因為好像是因法例規定的原故。我讀過兩所幼稚園,兩所小學,兩所中學及兩所大學 (原因後詳)。

我爸媽受教育不多 (應該是很少),家父十一歲便從國內移居香港工作,他的職業生涯大都從事和攝影沖印有關的工作。母親是本地 (土生香港人),她嫁給家父後便一同在家父開設於元朗的樓上二樓沖印店內工作,起初以前鋪後居方式營運,但因子女漸長及經濟上了軌道的原因,經歷前鋪後居、公屋生活、十數年後有了自己的物業。 由於父母工作及經濟原因,我三歲前很多時間是由外婆外公照料的。外婆住在重建前的慈雲山公屋,百餘呎單位 (公屋是不環保的,因它沒有環保露台! 但優點是實用面積高) 住了七個人。以當時生活水平來說,這是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為了入讀元朗區內的幼稚園,父母便把我送回當時雙親的新居 - 屯門友愛邨居住。我讀過兩所幼稚園,兩所都位於元朗,轉校的原因不明 (忘記了)。印象中我的幼稚園生活很開心,除了吃茶點及玩耍外,好像沒有發生過什麼其他事情,而最令我難忘的一件趣事是有位男同學 (小孩) 堅持要進食一塊看起來很醜,聞起來很香但又不能食用的泥膠 (好似世上是沒食用泥膠,他的下場至今仍是個謎)! 碰巧地,泥膠這東西成為我人生第一個轉捩點!

我的第一所小學離我屯門家不遠,往返學校不用坐車,步行十分鐘便到。我小一小二的成積尚可亦對上課無厭惡感,我曾拿過全班第二名,媽媽買了我一本畫册及一排益力多以作鼓勵。 小三開始我的成積及操行開始下降。由於生意欠佳、爸媽的沖印店便從元朗遷到九龍灣去,但住所仍在屯門。他們日出而作 (早上七時離家),日入而息 (晚上九時後) 回家。

不知為何我開始喜歡與志同道合的人士 (同學也!) 溜躂街頭及學校附近的公園玩樂,上課搗亂 (其實多數是搗蛋而不擾亂,亂中要有序!),荒廢學業 (實情是流連荒亡而沒有自廢武功!),成績倒退 (是成績而不是智力!)。 家人發現後,安排補習老師全天候 (類7-11 主義!) 替我補課 (監管也!)。 老師與我的關係每下愈況。 操行問題,我經常被安置於課室較偏僻的角落來發揮掩人耳目之效 (但紙不能包火!)。有日上美術課時看到儲物櫃內一盒一盒很精緻的泥膠,一時貪念,於下課時乘機偷取。得一想二,數天後相約幾位同學重施故技,偷取十數盒的泥膠,但離開時被風紀逮過正著。校長 “接報” 後記了我一個大過,他還用裁縫尺打我 “屁股” (共五回) 以作懲罰 (當時學校是容許體罰的! )。 其後,校方要求母親到校 “問責” 一番,給老師 “盤問” 以至 “錄口供”後,我看到媽媽面色沉重。好事成雙,那老師還當我母親面前贈了我一句 -- <好眉好貌生沙虱> ??!! 我承認我是好眉好貌,但我當時應該沒有生沙虱吧。後來我才知這並不是一個有關醫學的問題,而是一個通識問題。 那位老師教懂我一門 “物理心理學” 中的 <曲線侮辱法則 i.e. Indirect Insult Theory> ! 這是除了乘數表以外,我從小學領略到最重要而又廣泛被應用的一門學問。

我的第二個獲 ‘頒贈’ 的小過是從灑 “痕粉” 而得來的。當時痕粉之類的 “整蠱” 玩意大行其道。給我作弄的同學由於對痕粉十分敏感 (痕粉有成本低廉但效用宏大的特性),他皮膚因此發紅而需要 ‘勒令’ 送院 ‘搶救’。 不久,父母決定替我申請 ‘自願停學’。在那裡完成四年級上學期後,我呆在家裡數個月。幾經辛苦,父母為我 “求” 得一所位於慈雲山的小學,學校開出的‘收留’的條件是要我重讀小三。我爸媽殷切接納。由於我外婆家就在我在那小學旁邊,所以公公、外婆及舅舅等常於小息時‘探望’我,而我亦經常留在外婆家中借宿(包食包住)。 我的英文成績長期‘偏軟’,默書時常不合格,不合格的我便靈巧地拿到外婆家簽署 (因外婆不會因成績欠佳而責備我!)。不知為何,不論什麼科目,當時老師常常要求我們背書。一些背書能力高的同學成績都很好。而老師又很喜歡他們/她們。 

那時候,或許資源分配的原因,一些遊學活動如參觀太古汽水厰、麥當勞等都留給一些品學兼優的同學。 我惟有獨個兒去士多及商場 “觀摩” 汽水罐及‘視覺’進食漢堡包。 我在該校成績及操行只屬一般。因好動多言,訓導主任經常 “捏” 我的耳朵(不曉得這舉動是否已觸犯了國際人權公約第一萬零一百條附件第一千條),以儆效尤。 最後在那裡完成小學生涯。總括來說,小學時我很喜歡我的同學,但我並不甚喜歡我的老師,同樣地我也不受老師歡迎 (學校的工友及個別的老師卻待我不薄)。 我好像從此不太喜歡上學了。

我進入了一間直屬我小學的中學(子母學校)。這是一間男校 (預科程度有女生),在慈雲山來說這所中學尚算‘正常’。剛上中一時,我發覺中學生活比小學的較多姿多釆,什麼什麼學會一應俱全。因好動(肉體好動思想好靜!)關係,中學時期我經常參與球類活動如籃球、足球及排球等。我亦參加過學校的排球隊為學校出賽 (Bench Player!)。 在課堂內,我常覺納悶。記得有位經公老師在堂上經常只按照著書本上文字逐一讀出,然後著我們用螢光筆間下重要字句。以螢光筆顏色覆蓋率來計算,我發現除了課文空白部份外,其餘所有部份都是重要的 (樣樣都重要即是樣樣都不重要)!

到中三末期時,每位同學都要決定來年選修的科目即文科或理科。當時很多同學認為讀理科的出路比讀文科更廣 (更廣等如可於大學選修較有 “市場價值/潛力” 的專業科目),而這概念又好像得到很多師兄的 “實証” 支持,一輪以訛傳訛人云亦云耳濡目染下,我便選擇了理科班 (我校的理科班又分為生物組及數學組,因興趣我入了生物組)。可是,這並不是說我對所有理科科目都感興趣或我的理科成績特別卓越。文科中,我亦喜歡地理及經濟科,但我沒有因此選上文科。況且當時 (現時?) 亦沒有具彈性的機制容許學生遊走於文、理、商、工之間 (譬如必修科 + 物理+中史、必修科 + 生物+世史、必修科 + 地理 + 化學選修這些的同學們將來可於大學選讀什麼科目?)

理科當中我不甚喜愛物理科。印象中我的物理老師十分厲害,他的學科知識廣博,但同學對他的單向講學採取消極回應,因他的講解方式不甚了了,最後變成他有他講,我們有我們講。中四時,有次遭 (很多) 同學不滿我 “過度” 替他(們)改花名 (我改的花名與同學父母的名稱有關,所以我當時的行為是極為討厭! ) 而向老師投訴,在屢勸不聽下,學校要求召見家長 “退庭商議” ,為了平息公憤,我好像被贈了一個缺點。其餘的缺點是來自於遲到吧!

曾有一位訓導老師經常在早會上喃喃地 (苦口婆心地) 提醒我們說: “與其無心向學,不如及早退學”! 這很警世,可是如今很多中小學都不能再承受學生退學了! 原因彰彰甚明。我的中學英文老師很用心備課,可惜我班同學對英文科愛理不理,我們都覺得英文很重要但奈何在學校及生活細節裡,英文又好像不管用。記得有一次這位英文老師因耐不了課堂學習情況幾近失控,她在下課前在黑板寫上 “I hate you” 三個字,然後哭著離開,於是我們隨即用字典光速地翻查 “hate” 的意思! Oh! I see! 事後我們整班向這老師道歉。回想那時學生對老師還是有點尊重的。

臨近會考前,有位附加數老師知我經常彈結他及打籃球,他便勉勵我說若我的球技術能像米高佐敦一樣便可放棄學業。在整個會考課程我鮮有交功課的習慣,起初我還會抄功課敷衍一番,後來我得抄功課不如索性不做,最後乾脆不交。這可想像我的會考成績將如何突出! 會考八科成績是 3 D 4 F 1 U (6 分! ) 。中文、數學及生物合格而物理科得U。雖然考試中對著問題經常毫無頭緒或於英語會話考試中 ‘啞口無言’,但我會堅持忍耐到考試最後一刻才離開,當考物理時我耗費了兩本答題簿回答我一竅不通的問題。 回答化學科其中一題時,因忘記英文詞彙,我改用中文答 (我肯定這不會有分,但我肯定答案是對的)。 此時此刻我還未領略讀書是為了什麼。這時我已十八歲了! 會考並沒有成為我的壓力,這可喜也可悲。十八年歲月,學校於我是何物? 學校等同學習嗎?
父母對我十數年在校內的學業及操行失望至極。 會考前他倆已替我未來留學作預備(實情是不知如何預備)。起初我還打算重考會考,經考慮之後決定 ‘暫別’ 香港,前赴英倫升學 (因家父有朋友移居當地)。離開香港前,父母叮囑我說多年的積蓄( 實情是邊做邊積、邊積邊蓄) 將用作我的學費並道生意以大不復當年,著我要好好珍惜,不容有失- 要麼畢業歸來,要麼早走早著!

其實我是太幸運的!


我的第二所中學在英國東北部一城市,這是一所寄宿學校。初時十分不習慣,既要惡補英語又要追回以前失去的時間及知識,偶爾也有放棄的念頭。寄宿生活真的大大擴闊了眼界及思想空間,亦令我接觸到不同文化的同學。 學校課堂大約有二十多人,老師與學生的互動較多,這裡沒有拔尖只有補底,追不上的有老師會跟進。 老師會到學生宿舍討論功課及回答問題,經常留連忘返。 由於英語不靈光,上課初時經常發白日夢,又要回宿舍拼命查字典,房間內的牆壁都貼滿了寫上中英生字對照的白紙。初時成績亦不太理想,心裡又記掛家人,又時常因英語關係受到嘲弄,很不是味兒。後來不知經歷多少煎熬才熬過來。 由於當時 (九十年代中期) 互聯網並未 ‘氾濫’ 同時長途電話費 ‘高企’,人在異鄉時與家人朋友聯絡都是大都以書信為主的,固此我不討厭寫信。

到考慮大學選科時,曾考慮選讀哲學及心理學等文哲科目,因那時我 ‘未開墾’ 的腦袋及 ‘幼稚’ 的心態對世界某些道理、制度、法則、人與人之間的互動關係感到 ‘嘖嘖稱奇’ 及不滿,並認為哲學及心理學可助我推翻一些我所認為的歪理,但由於這些科目需要很強的文字駕馭能力,到最後我還是選擇了藥劑系與藥理學系。細小的藥物竟對人產生巨大的威力 (包括吸毒!),這是我對藥物的膜拜。 我在英國的高考成績只能讓我進入第二志願的藥理學系,但我仍是高興的。好不容易,兩年寄宿生活劃上句號。 離開宿舍時,我在房間呆了半天,很不捨得。 聽說我那位寄宿學校化學老師 (頗年青的) 最近已離世了‥‥他遺下了一位妻子及四名子女!


我的第一所大學位於英國東北部,天氣很冷。大學上課節數比中學少,空堂之間我到處溜溜。我選讀了當地很普遍的四年制 “三文治” 課程 (意謂大學二、三年級之間要到與修讀本科課程有關的機構實習)。那年我回港在一間藥廠裡實習,完成後我知道藥廠並不是善堂。 我在大學二年級常到中國餐館兼職,賺取零用金,並發現很多來自國內的留學生有半工讀的習慣。大學宿舍生活多采多姿,既有與不同國籍的同學交流,亦有與不同文化背景的居民磨合。此外,我亦要自己處理起居飲食等事情,這是另一門學問。我想學習就是生活、生活就是學習。書本是書本,生活是生活,書是死的,人是生的。

那大學裡的學者及學生來自不同不地方而且什麼人種膚色都有,偶爾碰到 ‘同聲同氣’ 的華人學者便不忘寒暄一番、上下打量。 上實驗課時我特別留神,每當發現實驗樣本對我測試中的藥物有反應,我便歡喜若狂。

我留英共五年,對我最重要的反倒不是什麼得了什麼知識,而是培養了我對學習英語 (或語言)、閱讀、學習及探索新事物的興趣。 家父的沖印店生意反覆向下,積蓄剩下不多。二零零九年九月,經過多年 ‘奮力抗戰’ 後,沖印店終於 ‘光榮’ 結業了 (攝影沖印工作陪伴了雙親有四個十年!)。父親繼續工作,間中客串拍攝新婚照延續志業。

畢業回港後的第一份工作是在醫學院藥理系當一名研究助理 (或被研究的助理!)。由於各大學要回應當時特區政府 ‘致力’ 推行的中藥港 (講!) 政策,我的工作便與中藥現代化進程有關。一年後,學系教授 ‘破格’ 取錄了我 (因我沒有輝煌的成績及令人欣羨的履歷),於是我展開了研究院一員的生涯,這裡就是我經歷過的第二所大學。為要跑實驗數據,我每天花很多時間 ‘埋首’ 於實驗裡 (像鴕鳥與沙!),經常留連在實驗室內 ‘打滾’至晚上。 教職員的研究資助多寡很多時取決於發表的文獻量,所以文獻發表量越多,一般資助也越多,亦可聘請更多研究人員及學生加入 “戰場”, 甚至 ‘聽說’ 卓越的教授可獲校方 “寬減” 教學時數以作 “獎勵” (方式有點像稅務局退稅安排!)。 這令我 ‘覺得’ 在大學裡研究工作 ‘似乎’ 比教學工作重要!

當中,最令我難忘的不是發明了什麼靈丹妙藥,而是一星期數天要大清早由家中 (將軍澳) 到大學 (薄扶林) 取生理鹽水,再到屠房 (上水) 取新鮮豬心,然後再回大學開始實驗,實驗前已走畢一趟香港九龍新界,可真疲倦! 研究生生涯不長不短,慶幸發表過一篇學術文獻。畢業後我沒有再升讀博士 (實情是力有不逮且鞭長莫及)。學業上我從未得過任何獎項,但對我來說,曾出外留學,在本港一所最高學府及本港唯一公營醫療機構 ‘作窺探性親善訪問與交流並留有腳毛’,這些已超額完成我上輩子的任務。 如今藥理知識漸行漸遠,但我永遠都記住 “Paracetamol” (中文譯音 - 拍立識條毛 或 啪粒色甜毛) 的用途及豬心徹夜的陪伴。 我發現與學習有關的經歷及與之有關的人和事才正正 ‘無孔不入’ 影響著我。

常聽說 (被潛移默化) 香港是個多元的社會。因此我們的地方是否也能容納多元的人才,多元的學校,多元的老師以至多元的學生。沒有多元的學校沒有多元的老師沒有多元的學生那有多元的人才? 然而,香港真的那麼多元嗎? 還是大多只渴求多 (港元/美元/人仔) 而已? 我的教育故事是過去式、現在式及將來式,學習是無止的,直至永遠!

父母讀書很少 (以在校上課時間計算! ),但和其他家長一樣都很著重子女的教育,期望子女學業有成,將來做個有用的人。家人省吃儉用,盡量留給子女多一點。他們認為不論有著什麼理想,多讀一點書總是百利而無一害的,畢竟理想的前提是要生存 (有適量金錢作生活),多讀一點書又有助提昇點點生存空間。 這是很直接又沒修飾的表達,或許這就是上一代人勞碌一生後的寫照吧!

教育於我更是思想昇華,認識自己,發揮潛能 (自暴其短再化短為長! ),超脫安舒區 (即逃離懶散!) 及追求真理的旅程,希望有天成為真正自己的自己 (真自由人)。 從這角度眺望,學校只是這個旅程的驛站,考試更是微不足道 (因我常被考試矮化),好的老師像一匹領著我們往前的駿馬 (指點迷津!)。 為此,我並不認為我是一位老師,我只是每位學生的同路人 (或夜香燈) 而已。我想,我是喜愛學習,喜愛創新,或許我只不喜歡刻板的學習方式、‘成王敗寇’式的管理模式及因循的制度而已。

繼續革命 + 仍然是要闖 + 抗戰二十年 + 總有愛 + 未曾後悔 + 無悔這一生
= 光輝歲月 + 海闊天空
我的學生們正為過往的錯誤承擔,為做回一個 “正常人” 而鋪路。 他們期望是別人的寬容、關懷、以至一個翻身的機會……。 政府說: 毒品 – 不可一,不可再! 社會說: 機會 - 可一,但不可再!
2010-2
教育文憑-教育與哲學的作業 (Remix 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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