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7月21日 星期三

不想記起,未敢忘記 -- 我的教育故事

不想記起,未敢忘記 -- 我的教育故事

當心!我不是司徒華,我更不是支聯會成員,我只是堂堂正正的教協會員。我承認這題目或許會令大家被迫想起某年某月某日某時某刻於春夏之間 (或風雨交加) 在我國京城紫禁之巔發生過的一場政治風波/事件。在這裡 ‘不想記起,未敢忘記’ 與五四、六四、七四以至七月十四都沒有直接或間接關係!

夜幕低垂,夜深人靜,驀然回首,午夜夢廻,思前想後,想起從前,遠遠他方,就在眼前。我的教育故事未免只是一件憾事、逸事、趣事、白事、差事、銷事又很可能只是一樁大城小事! 我的教育故事不易寫,不好寫,因它令我想起很多負面的經驗。世事難料,曾與學校老師存有深層次矛盾,不順的學習體驗又竟成我當老師的踏腳石 (要補充,我仍是一名 “赤腳” 老師)! “赤腳” 無牌也 (暫準教師!)

看正生書院裡的學生憶起一幕一幕年少時的無憂、無慮、無望、無知、無常、無方向、無內容、無盼望……下刪無數的無X,無XX及無XXX。 他們經常思考的問題是 — 我是誰? <我是誰> 這問題既好答又不好答,好答是因為別人說我是誰我便能說我是誰,但開始有獨立思考能力同時又性格反叛的年青人便會反問為什麼我總是只能活在別人既定的框框內,哪麼,我又可以是誰呢? 我可以成為誰?

根據最近流行以出生年份作身分界定的原則,我便是屬於七十後 (或邊緣Y 世代) 的一群。新中國之父毛澤東死後不久,我便出世了。我現在的年齡剛好和李小龍當年離世時一樣 -- 三十有三 (以2010-3月計算)!

一些如‘天生我才必有用' 以至 '上帝造人必同時賦予每人獨有恩賜’等的論述,從小我便從不同的長輩上聽到。以前我對此不信全疑,然後是半信半疑,最後還是相信不疑。這個我經歷很良多才領略到,某些才能在某一時空、原則及價值觀的尺度下是一文不值,為此我感到難過!

小時候我便知道學生要上學的道理,因為好像是因法例規定的原故。我讀過兩所幼稚園,兩所小學,兩所中學及兩所大學 (原因後詳)。

我爸媽受教育不多 (應該是很少),家父十一歲便從國內移居香港工作,他的職業生涯大都從事和攝影沖印有關的工作。母親是本地 (土生香港人),她嫁給家父後便一同在家父開設於元朗的樓上二樓沖印店內工作,起初以前鋪後居方式營運,但因子女漸長及經濟上了軌道的原因,經歷前鋪後居、公屋生活、十數年後有了自己的物業。 由於父母工作及經濟原因,我三歲前很多時間是由外婆外公照料的。外婆住在重建前的慈雲山公屋,百餘呎單位 (公屋是不環保的,因它沒有環保露台! 但優點是實用面積高) 住了七個人。以當時生活水平來說,這是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為了入讀元朗區內的幼稚園,父母便把我送回當時雙親的新居 - 屯門友愛邨居住。我讀過兩所幼稚園,兩所都位於元朗,轉校的原因不明 (忘記了)。印象中我的幼稚園生活很開心,除了吃茶點及玩耍外,好像沒有發生過什麼其他事情,而最令我難忘的一件趣事是有位男同學 (小孩) 堅持要進食一塊看起來很醜,聞起來很香但又不能食用的泥膠 (好似世上是沒食用泥膠,他的下場至今仍是個謎)! 碰巧地,泥膠這東西成為我人生第一個轉捩點!

我的第一所小學離我屯門家不遠,往返學校不用坐車,步行十分鐘便到。我小一小二的成積尚可亦對上課無厭惡感,我曾拿過全班第二名,媽媽買了我一本畫册及一排益力多以作鼓勵。 小三開始我的成積及操行開始下降。由於生意欠佳、爸媽的沖印店便從元朗遷到九龍灣去,但住所仍在屯門。他們日出而作 (早上七時離家),日入而息 (晚上九時後) 回家。

不知為何我開始喜歡與志同道合的人士 (同學也!) 溜躂街頭及學校附近的公園玩樂,上課搗亂 (其實多數是搗蛋而不擾亂,亂中要有序!),荒廢學業 (實情是流連荒亡而沒有自廢武功!),成績倒退 (是成績而不是智力!)。 家人發現後,安排補習老師全天候 (類7-11 主義!) 替我補課 (監管也!)。 老師與我的關係每下愈況。 操行問題,我經常被安置於課室較偏僻的角落來發揮掩人耳目之效 (但紙不能包火!)。有日上美術課時看到儲物櫃內一盒一盒很精緻的泥膠,一時貪念,於下課時乘機偷取。得一想二,數天後相約幾位同學重施故技,偷取十數盒的泥膠,但離開時被風紀逮過正著。校長 “接報” 後記了我一個大過,他還用裁縫尺打我 “屁股” (共五回) 以作懲罰 (當時學校是容許體罰的! )。 其後,校方要求母親到校 “問責” 一番,給老師 “盤問” 以至 “錄口供”後,我看到媽媽面色沉重。好事成雙,那老師還當我母親面前贈了我一句 -- <好眉好貌生沙虱> ??!! 我承認我是好眉好貌,但我當時應該沒有生沙虱吧。後來我才知這並不是一個有關醫學的問題,而是一個通識問題。 那位老師教懂我一門 “物理心理學” 中的 <曲線侮辱法則 i.e. Indirect Insult Theory> ! 這是除了乘數表以外,我從小學領略到最重要而又廣泛被應用的一門學問。

我的第二個獲 ‘頒贈’ 的小過是從灑 “痕粉” 而得來的。當時痕粉之類的 “整蠱” 玩意大行其道。給我作弄的同學由於對痕粉十分敏感 (痕粉有成本低廉但效用宏大的特性),他皮膚因此發紅而需要 ‘勒令’ 送院 ‘搶救’。 不久,父母決定替我申請 ‘自願停學’。在那裡完成四年級上學期後,我呆在家裡數個月。幾經辛苦,父母為我 “求” 得一所位於慈雲山的小學,學校開出的‘收留’的條件是要我重讀小三。我爸媽殷切接納。由於我外婆家就在我在那小學旁邊,所以公公、外婆及舅舅等常於小息時‘探望’我,而我亦經常留在外婆家中借宿(包食包住)。 我的英文成績長期‘偏軟’,默書時常不合格,不合格的我便靈巧地拿到外婆家簽署 (因外婆不會因成績欠佳而責備我!)。不知為何,不論什麼科目,當時老師常常要求我們背書。一些背書能力高的同學成績都很好。而老師又很喜歡他們/她們。 

那時候,或許資源分配的原因,一些遊學活動如參觀太古汽水厰、麥當勞等都留給一些品學兼優的同學。 我惟有獨個兒去士多及商場 “觀摩” 汽水罐及‘視覺’進食漢堡包。 我在該校成績及操行只屬一般。因好動多言,訓導主任經常 “捏” 我的耳朵(不曉得這舉動是否已觸犯了國際人權公約第一萬零一百條附件第一千條),以儆效尤。 最後在那裡完成小學生涯。總括來說,小學時我很喜歡我的同學,但我並不甚喜歡我的老師,同樣地我也不受老師歡迎 (學校的工友及個別的老師卻待我不薄)。 我好像從此不太喜歡上學了。

我進入了一間直屬我小學的中學(子母學校)。這是一間男校 (預科程度有女生),在慈雲山來說這所中學尚算‘正常’。剛上中一時,我發覺中學生活比小學的較多姿多釆,什麼什麼學會一應俱全。因好動(肉體好動思想好靜!)關係,中學時期我經常參與球類活動如籃球、足球及排球等。我亦參加過學校的排球隊為學校出賽 (Bench Player!)。 在課堂內,我常覺納悶。記得有位經公老師在堂上經常只按照著書本上文字逐一讀出,然後著我們用螢光筆間下重要字句。以螢光筆顏色覆蓋率來計算,我發現除了課文空白部份外,其餘所有部份都是重要的 (樣樣都重要即是樣樣都不重要)!

到中三末期時,每位同學都要決定來年選修的科目即文科或理科。當時很多同學認為讀理科的出路比讀文科更廣 (更廣等如可於大學選修較有 “市場價值/潛力” 的專業科目),而這概念又好像得到很多師兄的 “實証” 支持,一輪以訛傳訛人云亦云耳濡目染下,我便選擇了理科班 (我校的理科班又分為生物組及數學組,因興趣我入了生物組)。可是,這並不是說我對所有理科科目都感興趣或我的理科成績特別卓越。文科中,我亦喜歡地理及經濟科,但我沒有因此選上文科。況且當時 (現時?) 亦沒有具彈性的機制容許學生遊走於文、理、商、工之間 (譬如必修科 + 物理+中史、必修科 + 生物+世史、必修科 + 地理 + 化學選修這些的同學們將來可於大學選讀什麼科目?)

理科當中我不甚喜愛物理科。印象中我的物理老師十分厲害,他的學科知識廣博,但同學對他的單向講學採取消極回應,因他的講解方式不甚了了,最後變成他有他講,我們有我們講。中四時,有次遭 (很多) 同學不滿我 “過度” 替他(們)改花名 (我改的花名與同學父母的名稱有關,所以我當時的行為是極為討厭! ) 而向老師投訴,在屢勸不聽下,學校要求召見家長 “退庭商議” ,為了平息公憤,我好像被贈了一個缺點。其餘的缺點是來自於遲到吧!

曾有一位訓導老師經常在早會上喃喃地 (苦口婆心地) 提醒我們說: “與其無心向學,不如及早退學”! 這很警世,可是如今很多中小學都不能再承受學生退學了! 原因彰彰甚明。我的中學英文老師很用心備課,可惜我班同學對英文科愛理不理,我們都覺得英文很重要但奈何在學校及生活細節裡,英文又好像不管用。記得有一次這位英文老師因耐不了課堂學習情況幾近失控,她在下課前在黑板寫上 “I hate you” 三個字,然後哭著離開,於是我們隨即用字典光速地翻查 “hate” 的意思! Oh! I see! 事後我們整班向這老師道歉。回想那時學生對老師還是有點尊重的。

臨近會考前,有位附加數老師知我經常彈結他及打籃球,他便勉勵我說若我的球技術能像米高佐敦一樣便可放棄學業。在整個會考課程我鮮有交功課的習慣,起初我還會抄功課敷衍一番,後來我得抄功課不如索性不做,最後乾脆不交。這可想像我的會考成績將如何突出! 會考八科成績是 3 D 4 F 1 U (6 分! ) 。中文、數學及生物合格而物理科得U。雖然考試中對著問題經常毫無頭緒或於英語會話考試中 ‘啞口無言’,但我會堅持忍耐到考試最後一刻才離開,當考物理時我耗費了兩本答題簿回答我一竅不通的問題。 回答化學科其中一題時,因忘記英文詞彙,我改用中文答 (我肯定這不會有分,但我肯定答案是對的)。 此時此刻我還未領略讀書是為了什麼。這時我已十八歲了! 會考並沒有成為我的壓力,這可喜也可悲。十八年歲月,學校於我是何物? 學校等同學習嗎?
父母對我十數年在校內的學業及操行失望至極。 會考前他倆已替我未來留學作預備(實情是不知如何預備)。起初我還打算重考會考,經考慮之後決定 ‘暫別’ 香港,前赴英倫升學 (因家父有朋友移居當地)。離開香港前,父母叮囑我說多年的積蓄( 實情是邊做邊積、邊積邊蓄) 將用作我的學費並道生意以大不復當年,著我要好好珍惜,不容有失- 要麼畢業歸來,要麼早走早著!

其實我是太幸運的!


我的第二所中學在英國東北部一城市,這是一所寄宿學校。初時十分不習慣,既要惡補英語又要追回以前失去的時間及知識,偶爾也有放棄的念頭。寄宿生活真的大大擴闊了眼界及思想空間,亦令我接觸到不同文化的同學。 學校課堂大約有二十多人,老師與學生的互動較多,這裡沒有拔尖只有補底,追不上的有老師會跟進。 老師會到學生宿舍討論功課及回答問題,經常留連忘返。 由於英語不靈光,上課初時經常發白日夢,又要回宿舍拼命查字典,房間內的牆壁都貼滿了寫上中英生字對照的白紙。初時成績亦不太理想,心裡又記掛家人,又時常因英語關係受到嘲弄,很不是味兒。後來不知經歷多少煎熬才熬過來。 由於當時 (九十年代中期) 互聯網並未 ‘氾濫’ 同時長途電話費 ‘高企’,人在異鄉時與家人朋友聯絡都是大都以書信為主的,固此我不討厭寫信。

到考慮大學選科時,曾考慮選讀哲學及心理學等文哲科目,因那時我 ‘未開墾’ 的腦袋及 ‘幼稚’ 的心態對世界某些道理、制度、法則、人與人之間的互動關係感到 ‘嘖嘖稱奇’ 及不滿,並認為哲學及心理學可助我推翻一些我所認為的歪理,但由於這些科目需要很強的文字駕馭能力,到最後我還是選擇了藥劑系與藥理學系。細小的藥物竟對人產生巨大的威力 (包括吸毒!),這是我對藥物的膜拜。 我在英國的高考成績只能讓我進入第二志願的藥理學系,但我仍是高興的。好不容易,兩年寄宿生活劃上句號。 離開宿舍時,我在房間呆了半天,很不捨得。 聽說我那位寄宿學校化學老師 (頗年青的) 最近已離世了‥‥他遺下了一位妻子及四名子女!


我的第一所大學位於英國東北部,天氣很冷。大學上課節數比中學少,空堂之間我到處溜溜。我選讀了當地很普遍的四年制 “三文治” 課程 (意謂大學二、三年級之間要到與修讀本科課程有關的機構實習)。那年我回港在一間藥廠裡實習,完成後我知道藥廠並不是善堂。 我在大學二年級常到中國餐館兼職,賺取零用金,並發現很多來自國內的留學生有半工讀的習慣。大學宿舍生活多采多姿,既有與不同國籍的同學交流,亦有與不同文化背景的居民磨合。此外,我亦要自己處理起居飲食等事情,這是另一門學問。我想學習就是生活、生活就是學習。書本是書本,生活是生活,書是死的,人是生的。

那大學裡的學者及學生來自不同不地方而且什麼人種膚色都有,偶爾碰到 ‘同聲同氣’ 的華人學者便不忘寒暄一番、上下打量。 上實驗課時我特別留神,每當發現實驗樣本對我測試中的藥物有反應,我便歡喜若狂。

我留英共五年,對我最重要的反倒不是什麼得了什麼知識,而是培養了我對學習英語 (或語言)、閱讀、學習及探索新事物的興趣。 家父的沖印店生意反覆向下,積蓄剩下不多。二零零九年九月,經過多年 ‘奮力抗戰’ 後,沖印店終於 ‘光榮’ 結業了 (攝影沖印工作陪伴了雙親有四個十年!)。父親繼續工作,間中客串拍攝新婚照延續志業。

畢業回港後的第一份工作是在醫學院藥理系當一名研究助理 (或被研究的助理!)。由於各大學要回應當時特區政府 ‘致力’ 推行的中藥港 (講!) 政策,我的工作便與中藥現代化進程有關。一年後,學系教授 ‘破格’ 取錄了我 (因我沒有輝煌的成績及令人欣羨的履歷),於是我展開了研究院一員的生涯,這裡就是我經歷過的第二所大學。為要跑實驗數據,我每天花很多時間 ‘埋首’ 於實驗裡 (像鴕鳥與沙!),經常留連在實驗室內 ‘打滾’至晚上。 教職員的研究資助多寡很多時取決於發表的文獻量,所以文獻發表量越多,一般資助也越多,亦可聘請更多研究人員及學生加入 “戰場”, 甚至 ‘聽說’ 卓越的教授可獲校方 “寬減” 教學時數以作 “獎勵” (方式有點像稅務局退稅安排!)。 這令我 ‘覺得’ 在大學裡研究工作 ‘似乎’ 比教學工作重要!

當中,最令我難忘的不是發明了什麼靈丹妙藥,而是一星期數天要大清早由家中 (將軍澳) 到大學 (薄扶林) 取生理鹽水,再到屠房 (上水) 取新鮮豬心,然後再回大學開始實驗,實驗前已走畢一趟香港九龍新界,可真疲倦! 研究生生涯不長不短,慶幸發表過一篇學術文獻。畢業後我沒有再升讀博士 (實情是力有不逮且鞭長莫及)。學業上我從未得過任何獎項,但對我來說,曾出外留學,在本港一所最高學府及本港唯一公營醫療機構 ‘作窺探性親善訪問與交流並留有腳毛’,這些已超額完成我上輩子的任務。 如今藥理知識漸行漸遠,但我永遠都記住 “Paracetamol” (中文譯音 - 拍立識條毛 或 啪粒色甜毛) 的用途及豬心徹夜的陪伴。 我發現與學習有關的經歷及與之有關的人和事才正正 ‘無孔不入’ 影響著我。

常聽說 (被潛移默化) 香港是個多元的社會。因此我們的地方是否也能容納多元的人才,多元的學校,多元的老師以至多元的學生。沒有多元的學校沒有多元的老師沒有多元的學生那有多元的人才? 然而,香港真的那麼多元嗎? 還是大多只渴求多 (港元/美元/人仔) 而已? 我的教育故事是過去式、現在式及將來式,學習是無止的,直至永遠!

父母讀書很少 (以在校上課時間計算! ),但和其他家長一樣都很著重子女的教育,期望子女學業有成,將來做個有用的人。家人省吃儉用,盡量留給子女多一點。他們認為不論有著什麼理想,多讀一點書總是百利而無一害的,畢竟理想的前提是要生存 (有適量金錢作生活),多讀一點書又有助提昇點點生存空間。 這是很直接又沒修飾的表達,或許這就是上一代人勞碌一生後的寫照吧!

教育於我更是思想昇華,認識自己,發揮潛能 (自暴其短再化短為長! ),超脫安舒區 (即逃離懶散!) 及追求真理的旅程,希望有天成為真正自己的自己 (真自由人)。 從這角度眺望,學校只是這個旅程的驛站,考試更是微不足道 (因我常被考試矮化),好的老師像一匹領著我們往前的駿馬 (指點迷津!)。 為此,我並不認為我是一位老師,我只是每位學生的同路人 (或夜香燈) 而已。我想,我是喜愛學習,喜愛創新,或許我只不喜歡刻板的學習方式、‘成王敗寇’式的管理模式及因循的制度而已。

繼續革命 + 仍然是要闖 + 抗戰二十年 + 總有愛 + 未曾後悔 + 無悔這一生
= 光輝歲月 + 海闊天空
我的學生們正為過往的錯誤承擔,為做回一個 “正常人” 而鋪路。 他們期望是別人的寬容、關懷、以至一個翻身的機會……。 政府說: 毒品 – 不可一,不可再! 社會說: 機會 - 可一,但不可再!
2010-2
教育文憑-教育與哲學的作業 (Remix 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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